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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节 (第2/4页)
都没收拾好。卫繁再万事不萦绕于心,也有点怏怏的,她也想为楼淮祀打点些人情往来。 楼淮祀天塌下来都不管,哪会在意官场上的那些,道:“妹妹,等我们收拾得舒泰了再去操心这些事,一时腾不出手,就别管。 ” 卫繁犹豫:“这是不是不太妥当?”她再呆也知这些往来还是必要的。 楼淮祀道:“妹妹听我的,不管。我们夫唱妇随,我不请外客,你不见内客。” 卫繁吃惊,担心道:“楼哥哥,你好歹是栖州的知州,连下属都不见岂不过于怠慢。” 楼淮祀架着腿,描金扇轻摇。他性子上来,不管不顾,一心一意要与卫繁同进同出,打过照面的,通判、功曹、主薄,见了就见了,栖州的那些都尉、典吏、教授,辖下三县县官管他去死,通通暂且不见。宋光也是个废物,胆小如鼠,后宅连个妇人都没有,都不能帮她卫妹妹搭把手。 “因小见大,连府衙都破破败败的,那些个官吏能有什么好货色。”楼淮祀很是闲逸。 卫繁揪下一片叶子,嗅了嗅指上的清香:“可是……他们要是生气如好?” “我还管他们气不气的。”楼淮祀一扬眉,想想,对着自己的卫妹妹,说话不能说一半藏一半的,“我偷空去衙中内外晃了一圈,差役少不说,连囚犯都少。” “这是为何?”卫繁好奇,特意坐正对楼淮祀,“不是说栖州恶人极多?” “要么贼太多抓不过来,要么就懒得抓。”恶徒遍地,监狱空空,栖州这破地方民刁官孬,真是独天一份啊。 “那以后他们可会为难楼哥哥?”卫繁关心问道。 “能为难我什么?”楼淮祀笑起来,“栖州这一亩三分地,头上有官帽的都是混赖只求独善其身的,若是有人争权夺利,随他争去,爱管不管。你看宋光那个穷酸样,就知栖州的粮库里比乞索儿的碗底还要干净。他一个通判都捞不着什么油水,何况他人?这天下为官者,为功名利禄者十居八九,为天下苍生者不足其一,栖州比狗舔了的骨头还干净,哪个会与我争个你死我活。你好我好,你安生我安生,这任期一过各分东西。再说了,来栖州当官的大都是贬斥来的,要么无能要么无靠要么得罪了人,怕是起复都难,哼,知情识趣的就不会来为难我。” 卫繁想了半天,重重点头:“楼哥哥说得在理。” “所以卫妹妹只管放宽心,眼下我们只先好安顿下来,别的不论东西南北,任它随风随水流。”楼淮祀笑,“宋光那边我都推了。” 卫繁窝进他怀里,甜丝丝道:“楼哥哥真好。” 楼淮祀拥着佳人,风和日暖,晴空万里无浮云,卫繁一身嫩得掐出水来的春裳,栖州春暖又长,他要给卫妹妹裁各样春装,一日一换,日日不带重样的。 他出尔反尔,一会一个主意,可苦了热情洋溢的宋光。宋通判摩拳擦掌与心腹合计着备宴,酒水单子都没拟出来呢,楼淮祀就大咧咧遣人来说要往后推,一应事务通通往后推,他初来乍到,连住的地方都没捣腾好,私事公事暂且都由宋通判,还道:宋兄好人,相信宋兄。 宋光托着肚子把楼淮祀骂了个狗血淋头,想想自己真是委屈。 心腹擅阴谋诡计,捊着须:“郎君,知州年纪不大,道道不小啊,背后许有人指点?” 宋光跳脚:“我哪知晓,我哪知晓……”他咬咬,“方都尉,方固这他娘的天天来要钱,我上哪给他钱去?要不干脆让他堵楼知州去?” 心腹道:“唉哟郎君,知州显是狡猾,他只说各样公务尚不曾沾手,叫他来找你,不还落你头上。” “我上哪寻军饷给他?”宋光怒道,“这一层一层的,还有屁个钱?” 心腹又道:“郎君,还有春耕水利之事,云水时县令道今岁少粮种,想叫官府调度一批粮来。” 宋光翻翻白眼,更加生气了:“那不是还赖这些惰民,旧年不勤种粮,秋时屁个粮都没收上来,粮仓空空,我去哪调度粮种来?买也没银钱啊,没钱,没钱。”他往椅子上一坐,“这本该是知州操心的事,既到了任怎能推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