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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派的职业女性了。 立派这个词,怎么说呢,比起优秀、出色之类的含义,更被赋予了气象恢弘、壮阔的意味,在男女不平等的时代(现在也没平等到哪里去),只用在男人身上。 可与谢野晶子,正如同说出立派时的爆破音一样,是个当之无愧的,能够配上这一词汇的女人。 当她穿着白衬衫,配套裙与长靴,提着医疗箱走在银座的街道上时,那些西装革履的男人,穿着优雅小洋裙套装的女人,身着和服迈优雅小碎步的贵妇,还有衣着暴露的陪酒女都不免侧目看她。 是怎样的眼神呢? 厌恶、嫉妒、羡慕、鄙夷……太难说清楚了。 她沐浴着众人的视线,当然能猜到她们在想什么,事实上,与谢野早就习惯了。 眼下可不比多年前,正是战争结束,百废待兴的时代,话虽如此,横滨、东京,这些城市还残留着战争后的创伤。 就比如说女人。 她走过东京街头的暗巷,路灯照射不进的巷道内传来淫靡的声响。 这个国家,男人跟女人一直很不平等,战争以前的职业女性就不多,战争后,更多年轻的女人沦为了妓女。 记得内陆战争那几年,女人出门都不那么安全。 想到这,与谢野晶子走到路边的抽烟亭,给自己点了根爆珠香烟。 据说抽这种牌子的人都很酷,很朋克,她朋不朋克很难说,酷是一定的。 连续抽完三根烟,她心中的郁气终于散了点。 从东京站坐jr前往横滨只需要20分钟,战后的东京是乌烟瘴气没错,公共交通却没被破坏。 与谢野晶子并不准备立刻离开,她在东京错综复杂的大道小巷中穿梭,最后走进了一家酒吧。 这家酒吧的外观无比低调,在灰蒙蒙的、连星星都看不到的夜晚里,只有一块小灯牌倔强得亮着光。 与谢野晶子走到灯牌那,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阶梯笔直得向地下延伸,她的靴子后跟踩在水泥地上,发出“哒哒哒”的响声。 跟无比低调的入口不同,酒吧内布置得挺有情调,高挑的女酒保站在吧台后,有一搭没一搭地揩拭酒杯,看见与谢野晶子也只是挑眉道:“你来啦。” 与谢野往高脚凳上一坐说:“来杯清淡的。” 她不知怎么的又想抽烟了,可这家酒吧禁烟,即使抽她薄荷味浓重的爆珠也不行。 酒吧里的人不多,酒保取了个洋气的英文名叫内欧米,她们两个认识时间不算长,也不算短。 这酒吧里的男人与女人一样多,有附近的上班族,也有大学生,男大学生、女大学生。 --